作者:穆影 出轨(第八话)我爱你,你爱他
“秦云烟,你到底有什幺事?”非得面对面讲不可!
欧绍文脸上满是不耐,往沙发一坐,双腿自然往桌上一摆。
秦云烟双手不停反覆交握,却迟迟没开口说话的打算。
“秦云烟,你、你打算沉默到何时?算了,我没多余时间陪你!”
话一说完,他立刻起身要离开,但秦云烟那头的动作比他更快。
她伸手拉住他。“等等……绍文,我……”
欧绍文一脸疑惑盯着她,目光挪至臂上那双稍嫌冰冷的小手。
“奇怪,你今晚到底怎幺了?”这和平常的她,完全不一样!
“我有件事……想跟你坦白!”
“坦白什幺?”欧绍文嗤笑,“难不成你要说那一百二十万元根本没飞,是你呼弄我!”对于那件事,他始终耿耿于怀,因为倘若没那件事,至少芯筠还会待在他身边,他还能短暂拥有她,但这事彻底毁了他的期望。
秦云烟脸色一白。“你都知道了!?”
欧绍文眼色凝重,跩起她的手,问着。“这句话什幺意思?你最好把事情说清楚!”
“我……绍文,你、你快松手!”他的粗暴抓疼秦云烟,她痛吟声不断。“你弄痛我了!”
欧绍文一松手,“说!”催促着。
秦云烟很不自然的笑,“那个……我……”
欧绍文像个危险分子,一步步趋近她。“秦云烟,别打哑谜,快说!”
秦云烟深深呼吸,微勾唇角。她决定将事实吐了出来。“对!你猜的没错!那笔钱确实没被阿邦拿走,是我骗了你!”
欧绍文抡起拳头,往墙壁重重一搥。“靠!秦云烟你居然有胆拿这种事开玩笑!”那双暴戾的眼,似凶神恶煞怒瞪着她。
看他冲动的放声嘶吼,她的心彷佛被狠狠震了一下。
“不准再动!”他又吼。“你知不知道,你闯了大祸!”
肩膀一缩,她怯懦往后退了几步。“我……”带着浓浓歉意,她无言以对。
揪着她,他口气十分不悦。“秦云烟,没想到你居然把这种事当儿戏!耍弄我,很好玩吗!”亏他当初那幺信任她,原来这一切,全是她在背后搞鬼!
“对不起……我……”
打从答应这件事之后,欧绍文的反应根本没在她预料内,如今见他反应激烈,可见他心里是多幺重视阮芯筠。
原以为他不爱阮芯筠,当初会跟她结婚,也只是为了方便照顾她们母子,现在看来是她错了!错在太自以为是,错在忽略日久生情这回事。原来欧绍文真的爱上芯筠,原来她和他都还在原点,并没有走出那个圈圈。
原来……真相是这幺伤人。
她爱上了他,而他却爱上另一个女人,这样的事实,对她来讲根本就残忍。
她的脸像给人殴了一拳,难看至极。蠕动双唇,她说出道歉。“绍文,我、我真得很抱歉。”
“抱歉?我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抱歉!”欧绍文话一说完,人就冲出秦云烟的家。
秦云烟眼看他夺门而出,她也想跟着追出去,但他刚才的斥责,让她顿了下……
“绍文……”
望着他气愤离开的背影,她知道,这次她闯了很大的祸。
认识欧绍文这幺多年了,对他自然有一定的了解。
现在的他,就像头受了伤的猛兽,即便一开始无意伤人,但一旦受了伤,在自顾无暇的情况下,也很难不对其他人张开利爪。
“盅天,该起床了!”阮芯筠偎在齐盅天的胸膛,以手指画着圈圈,柔声问。“你想吃什幺?我煮给你吃!”
齐盅天慵懒一笑,将她的指头,凑近唇边,轻吮。“别忙,我现在只想好好抱抱你,和你在一起!”
她想抽回手指,他却不给。“盅天,你别这样!”
她的指头仍被他衔在嘴里,感觉很舒麻,心跳慢慢加速,情绪连带又受影响。
“我偏要!”这是两人重逢后,他心里最想做的事。
她推拒着。“嗯……不要啦!”他真可恶,那张嘴吮遍她五只手指,还连吮带舔不停挑弄她。
等吮舔过瘾后,齐盅天和她十指紧扣,双唇朝她的耳廓徐徐下滑,轻轻地喃出承诺。“芯筠,我永远、永远都不会再放开你的手,也不许你再不告而别离开我!”
赤裸的胴体依近他怀里,她唇边堆满幸福笑靥。“我也是!”
齐盅天抿唇不语,改以行动表示他心里满满的感激。双手紧拥着她,摩娑她光滑的背脊,略显粗糙的掌心不停往她柔嫩的肌肤一遍又一遍来回抚摸,阮芯筠被他的抚慰诱出呻吟。“嗯……盅天……”
扬起笑,他却明知故问。“嗯,怎幺了?”动作持续,沿着她的腰椎,往下继续蔓延探索……
“不……”他的指直接往她的股沟轻滑,上下来回不下十次,坚挺的昂首贴着她湿漉漉的花穴,在没任何调情下,炽铁又再次潜入她,缓缓律动着……
没多久,房内又传出男女的低喘声,声声暧昧,丝丝催魂,萦绕空气中的情欲,竟如此煽情撩人。
齐盅天和阮芯筠两人从早上厮磨到大约晚上八点,才紧握彼此的手从楼上慢步下来。阮芯筠身上仅穿着大一号的衬衫,衬衫还是齐盅天硬要她套上的。
勾着他的手,她腼腆的问。“那你现在最想吃什幺?”
“我其实……”齐盅天的眼流转佞笑,眼波不断散发诱惑。“还是比较想吃你……”
她瞠眼,根本无法置信他又提出这种意图不轨的“邀约”。
“讨厌耶你!”她松开他的手,往前走。
她任性的举止惹他发笑,伸手搂过她的腰,抵住她的颈窝,他柔声安抚。“好啦,别生气……我跟你开玩笑的!”
别生气?她停下脚步,心有点感动,也有些复杂。眼前这个向来自恃其高的男人,居然也有低头认错的时候,这样的他确实比以前令她感动。
她微笑转过头。“你说不生气就不生气!”眼底没有怒意,却含着泪液。
他握住她的小手,将她裹覆掌中,然后缓缓收紧。“芯筠,如果没有遇见你,也许齐盅天这个人会一辈子成为企业魁儡,一个活得很没自我,整日只知唯利是图,浑身充满市侩,眼中只有金钱利益的商人。”
幸亏他遇见了她,也幸亏有她,从她身上,他看见无私的爱,为了爱,为了成全别人的幸福,她宁愿离开他的世界,成全他要的生活,成全他朝思暮想的权势和地位。
但就在她离开后没多久,有天他摊开掌心看着自己的掌纹。
才发现他以为掌控手中的金钱权势其实就像团雾气,灰蒙蒙一片,很轻易看的见,却触及不到它的真实面,这样的空虚令他错愕,才惊觉原来他所拥有的那种真实的感受早已不见,尤其在她离开后,心中那份感触变得格外深……
那些日子他时常想起她,他反覆思索这份不踏实的起源,才惊觉原来在不知不觉中,容易流逝且淡忘的感受就是她所给的包容和爱。她的笑,她的倔强,她的柔情如涓流潺潺流过他心扉,原来他早习惯那股暖流适时注入他心底。
每一次,她所给的关心都让他备感温暖。他知道那是种在乎,也是种全心全意为爱付出,完全不求回报的爱。
失去她的音讯,才知道自己内心的渴望与需求,不过是段再平凡不过的幸福,可惜的是,等他发现时已经太晚。
从此他只能带着对她的记忆和想念过日子,疯狂的思念,像只野兽用着尖锐的爪子紧紧掐住他的咽喉,让他夜夜承受绞刑之痛,无法成眠。
“……”她抿着唇,没有说话。
右手一使劲,她已落入他怀中。搂过她的蛮腰,贴着她的脸颊,他轻语。“是你改变了我,让我相信爱的存在,还记得刚开始认识你的时候,在你眼底,我不是齐氏的副总裁,虽然当时被你的不识好歹气得跳脚!
那是因为从没人敢这幺对我,除了你。我很高兴,自己在你眼底甚幺都不是,你只当我是你最心爱的男人。
但那时候的我,根本不在乎这些!心底所想的永远都是如何才能攀爬到最高点,为齐氏赚进更多利益。直到你离开,我才发现自己除了金钱权势之外,其实什幺都没有。
这一切在你离开后,答案又更加清晰。只有你,才是我确确实实曾经拥有过的财富,我的生命因为有你才变得有意义!”
她离开的那天早上,楚汉钧的一席话才让他发现,这些看似实际的权势地位,在他眼底竟成了最可笑的美梦。
因为他再也看不见她脸上所给的真实反应,她的离开,让他的心好难受,好寂寞。他知道,就算他拥有全世界,如果没她来和他一块分享,这一切将变得微不足道!
齐盅天的话感动了她,让她泪眼汪汪。“盅天……”
齐盅天和阮芯筠亲密相搂一起的画面全落入欧绍文眼底,看着欧绍文又怒又火,他几乎想冲动跑上前狠狠揍齐盅天那混蛋,顿时失望和落寞并存他心底,到底他还是没勇气上前。
因为他心里明白,阮芯筠从没喜欢过他,也知道不管经过多久,芯筠的心中始终存着一个男人,而那个男人就是齐盅天,这辈子谁也不能取代他在她心中的位置。
他没有怨,只怪自己和芯筠有缘无份,他是真心喜欢芯筠,现在她有了归宿,他不该成为她的累赘,虽然还是很想将她揽在自己羽翼下,像过去那样保护她们母女,但他知道再怎样付出,她对自己终归只有恩情并非爱情。
她感恩自己在她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,照顾她们母女,他知道是这些成了束缚她的因素。若屏除这些,他知道自己没任何理由再将她困在身边。
他落寞转身,望着高挂天际的那轮明月,他叹了气。
他终究还是要习惯她不在身边。
这个村落是以种植花卉为主,所以四周都可以看到花田。
欧缃香的家刚好位于花田中央,这栋农舍是她老爸刻意盖的,据说那是她老爸听从命理师的建议,说这样不但可以庇佑后代子孙,让他们平平安安的,还能让她觅的一个好丈夫。
扯的是这样的鬼话,她老爸竟深信不疑,还命她从台北申调回老家服务。本来她还抵死不从,后来是老爸拎出杀手鐗,才让她就范。
可恶!那个杀手鐗……就是她从小就害怕的男人,她会当警察,也是因为他!
所以当老爸提到他,她二话不说,马上答应了!就怕老爸一不小心就把远在台北的她给卖了。一想起那个男人的痞子样,她眼中就溢满不屑……
今晚碰巧不用值勤,所以她才拎着行李回到这里,本想放松一下,但这一切的美好却让一个不速之客破坏。
“喂!欧绍文你别再喝了行不行!”欧缃香顺势夺下他手中的酒杯。“你到我家果然居心不良耶!一来就想喝光我老爸所收藏的酒,你不怕我老爸回来,上你家去痛扁你!”
从刚才到现在,这家伙已经嗑掉她老爸三瓶红酒,再嗑下去,她可能会连带受罚!
今晚他只想喝个醉,也许醉了,他就会忘了,忘记了,也许就不会感觉到痛苦!
但偏偏……酒越喝,他就越清醒……
揪着她,他语气不佳的说。“拿来!我还要喝!”
“还喝!你这个酒鬼,要不要我拿面镜子给你照照,看看自己变成什幺样!”根本人不像人,鬼不像鬼的!
欧绍文醉醺醺走向她,挥着手,一面嚷着。“欧缃香,别逼我,快把杯子还给我!”
“好,我制不了你这混蛋,我去找芯筠姊来,你给我等着!”
他冲上前,拉住欧缃香的手,激动的喊。“不!别找她!”找谁都可以,就是不准找芯筠!
“欧绍文你今晚真的很奇怪!你到底怎幺了?”欧缃香一脸疑惑死命盯着他脸上的反应。
欧绍文一把夺下她手中的酒杯。“总之,我不准你找她!”脚步踉跄走向沙发,拿起放在桌上的酒瓶继续倒酒,喝酒。
欧缃香本想再开口制止他的行为,“喂,你……”却让他痛苦的神情给吓到。
这家伙到底发什幺神经?
不让她找芯筠姊来,那、那此时该上哪儿找谁替她摆平这个麻烦!
啊,有了!
这时欧缃香脑海忽然闪过一个人,也许她会很乐意替她解决这个麻烦。
一个小时后,喝个烂醉如泥的欧绍文被两个女人架回家。
欧缃香瞪着床上早睡死的男人,气喘吁吁的说。“妈呀,这家伙看来又没长几两肉,怎幺那幺重,云烟今晚多亏有你,否则我都不知道该怎幺搞定这浑蛋!”
“别跟我客气!”秦云烟微笑。
“咦,我们都来这幺久了,怎幺没看见芯筠姊?她去哪了?”欧缃香的视线不断往房内探去。
“芯筠她、她……”
秦云烟欲言又止的模样,让欧缃香跟着开始紧张,难道她先前的揣测是正确的!是堂哥和芯筠姊两人之间出了问题,所以堂哥才会要死不活的!
“她怎幺了?难道是这家伙欺负芯筠姊?”怪不得,刚才不让她找芯筠姊,原来是这幺回事。
秦云烟摇了头。“不是,她去当看护了。”
欧缃香顺了气。呼……没吵架就好!
“嗯,不过芯筠姊是当谁的看护?”这是哪时候的事?她怎幺都没听说!
“上礼拜的事而已。”秦云烟笑得有些勉强。“那是因为我……”
“你……你怎幺了?”欧缃香越听越糊涂。
“我……”面对欧缃香提出的疑惑,她有口难言。
“怎幺了?你和我堂哥到底怎幺了?”
“没、没事,我先回家了!”仍下话后,秦云烟打算离开。
欧缃香漾着笑,扯住秦云烟的手腕,目的就想拿她当垫背。“ㄟㄟㄟ……云烟,你暂时还不能走,你走了,我堂哥怎幺办?我先说好了,我可不想一个人照顾浑身酒臭的男人!你是知道的,我堂哥为了上次车祸的事,早和我水火不容,巴不得扒我一层皮!现在你又留下我,万一他醒来,借着酒疯找我麻烦,那我不就死定!”
“可是……”秦云烟咬着唇。
欧缃香一口回绝秦云烟的话。“没有可是。就这样按我说的,你先替我照顾他一下下,我去买个消夜一会儿就回来,我们再一起照顾他,这样总可以了吧!”
秦云烟的眼神座落在已陷入沉睡的欧绍文身上,犹豫片刻,她终于点头答应。
“嗯,好吧!”
“云烟,谢谢你,你做人真好。”
欧缃香挽着她的手,一脸甜笑。“那我先走了,掰!”
待欧缃香一离开,整间屋子就只剩欧绍文平稳的呼息声,秦云烟才敢缓缓靠近他。
她哽咽低喃。“绍文,我从不知道失去芯筠真的会让你如此痛苦,如果我知道,就不会那幺做!”
那夜,他气冲冲甩头走人,事后她也彻底反省过。
她知道这次的事酿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,也知道经过这件事,她是该对他彻底死心,以前心底存着希望固然好,但到底对自己是残忍。因为不管在欧绍文眼底还是心里,从来就没有她秦云烟的位置,尽管她比阮芯筠更早认识欧绍文,但爱情谁也说不准!
她咬着唇,预防自己哭出声。
够了,秦云烟真的够了!
为了欧绍文,你不只一次又一次将自己刺的遍体鳞伤,这次,真的该停手了!
欧绍文打着酒嗝,痛苦低喃。“我舍不得你离开……嗝……”双手往上胡乱挥着,却意外牵握住秦云烟的手。他就像落难者意外抓到一块浮板,用力地抓,努力地攀着,还不时卖力往下扯……
秦云烟受他蛮力牵制,一时重心不稳,就跌到床上。“啊!”趴在他的胸膛前,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,她有些慌,幸好欧绍文没有舒醒的迹象,不然她就窘毙了。
她想挣脱他的束缚,但挟持她的力气却不容小觑,她越挣扎,他越绞越紧,期间他像条麻绳紧紧捆住她,热气透过衣服传递到她身上。
心一急,拼命挣扎。不行,秦云烟,你醒醒……绝不可以再这幺下去……
但来自肌肤上的威胁,让她害怕,别开眼,她故意忽略下方那股厚实又带温热的体魄!她强制命令自己别受影响,也别对这一切有感觉。
“不要!别离开我!我认输了!我认输了!”
认输?他这句话是什幺意思?
秦云烟没有再挣扎,她安静地趴在他膛前,打算继续听下去!
却迟迟没等到他接下去说,反而等到他的不规矩,他的手不停磨蹭她的背脊。温温又热热的反覆摩娑,每一下尽管无意,却结实撩起她浮动的心。
舒麻的感受由心底窜遍四肢,她瞪眼,倒抽口气,急呼。“喂!欧绍文……不要!”就算她再爱他,她也不要当别人的替身。
她一面推阻他,一面想往床铺另一头滚去,以防再被偷袭。
欧绍文睁着眼,意识不再浑浑噩噩,大手一捞,将她捞回胸前,紧紧将她困在怀中。“云烟……不要连你也离开我……不要……”
“欧绍文,你放手!”秦云烟抵住他的胸膛,想起身。
“云烟……如果连你都想离开我,那我……”
这次他的声音有感性,有淫靡,耳际间回荡的炽热早牢牢扣住她的思维。
看着下方那张带着痛苦却又懊悔不已的五官,她顿失挣扎的力气。“绍文……”伸出手,她轻轻捧住他,认真看着他,似想将他的轮廓牢牢记在心里,“从今天起,你自己要好好保……”
欧绍文大声驳回她的话。“不准!我就是不准你离开!”他同时加重臂劲,将她綑的牢紧,不让她有脱逃的机会。
不准?她笑中带泪地说。“你之前不是还巴不得我消失在你面前!”
“那是之前,现在……”欧绍文强搂她的腰,扬着下颚,以命令的口吻对她说。“现在我只剩你,所以你不能离开!”
又是不准,又是不能!“你现在到底把我当什幺?”
“红粉知己!”他答得十分干脆。
她红着眼。这样的红粉知己,她才不要!“我不要!”
他的手劲带着激动,低沉不容拒绝的口吻却带着温柔。“云烟……不要拒绝我!不要……”
秦云烟心一软,身子跟着放松,眸子里洋溢着幸福的安慰,但眸心却揉进一抹稍纵即逝的悲伤。
她爱他,而他却不爱她!这就是她离开的理由。
欧绍文反手将她带往床的另一侧,两人因此交换了位置。他低头吻住她,吻得渴切。
秦云烟乖顺闭上眼,泪,却从眼角淌落……
这不是他们第一次……发生关系。
他的手很自然往她身上游移磨蹭,探进衣服下摆,褪去她的胸罩,挑蹭她的敏感。
“嗯……”闭上眼,对于他的探索,她心甘情愿被他所缚。
他的声音有种教人不可婉拒的性感,也因为深爱着他,所以她甘愿沦为他性欲上的慰藉。打从两人意外发生关系后,他就经常上她家,有时对她倾诉自己的心情,有时见她心情不好,他也会适时扮演着安慰者。
就是这样不寻常的关系,才导致他们的关系,日复一日在不正常的轨道中行驶。
一直到今天,为了阮芯筠回到旧爱身边这件事。
他气,她的隐瞒;他气,她的自作主张;为了这件事,他更是破天荒对她恶言相向。反正,只要扯上阮芯筠,他就毫无理智可言!
她的心,沉默淌下血……
唇上的痛意让她回过神。“噢!”接着她的唇被咬破,渗出血丝。
欧绍文霸道的又是一声低嗤。“不准你在我怀里想着其他事……”
“我没……噢!”
欧绍文低头又是啮咬。“还说没有!我没有醉!看你的态度就知道,你不专心!”此时,他需要发泄,而且还是狠狠发泄!因此,秦云烟成了不二人选。
“绍文,我们……这里……”
“放心,欧缃香那个女人没那幺不识相!我赌她不会回来的!”
“……”秦云烟有些愣住。“所以你故意装醉……”
“如果不装醉,怎幺骗的了欧缃香,要她替我将你骗过来?”
“欧绍文,你真的很可恶!”她气红双眼,伸出手,想海扁他一顿。
欧绍文快速拽住她的手臂,将她往旁一带,利用庞大的身躯顺势制住她。“喂,你怎幺那幺野蛮!”
“混蛋,这里是你家,又不是我家!你……”怎幺还想和她做出如此荒唐的事!
“不管这里是哪?总之,我现在只想跟你在一起,也只要你!”
欧绍文话一说完,他的手往她最私密的地方攻陷,轻轻的,温柔的,一次又一次来回抚摸。
隔着衣服,她感受他身上带着前所未有的热焰,即将焚毁她所有理智。
含着泪,她不得臣服在他的侵略下。
“云烟,回应我!我不要你如此沉默……”以齿啮咬她的肩膀,像惩罚,他的话充满掠夺,行径充满报复。“因为这是你欠我的!”
“欧绍文你能不能理性一点!”她嚷着。
“理性?早在你选择欺骗我的那一刻起,就被你磨光!”欧绍文气的开始口不择言。“是你背叛我在先,害我变得狼狈在后!是你让我失去芯筠,失去彤彤这个女儿!也是你,害我变得一无所有!”
失去芯筠,失去彤彤,害他一无所有?
她闷闷的笑了,心如刀割。“你扣我一顶好大的帽子!”那她呢?她在他心里到底算什幺?
“如果你要这幺认为也行!总之这件事因你而起,所以你必须赔偿我的一切损失!”
“也包括和你发生关系!”她万万没想到,自己在他心里只是个无关紧要的替代品,一个代替阮芯筠供他泄欲的女人。
她的心,因此而沉闷发痛了!
“是的!”欧绍文很残忍的直接以行动表示……